昨天我就像是大多數的台灣人一樣去各地要拜拜。在去捐贈箱投完零錢,拿起香點燃火以後我站在神明的面前拜拜,試著說出一些感謝的話又或是心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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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我腦中突然閃過我短暫人生的一些記憶,那些站在神像面前的一點點記憶。在最一開始的片段是從父母那邊得到的,那時候的我坐在母親的臂彎裏面,廟裡的工作人員把用來祝福一年順遂的吊飾交到我的手上。
再來隨著我逐漸長大,我也從爸媽的身上變成在他們身旁,那時候我握著香只想著我等等要從貢桌上面拿走甚麼,那時候的我只想著趕快結束這一切,趕快回家、趕快去燒金紙,不只因為燒東西很好玩,而且燒完金紙就可以把糖果餅乾拆開來吃。那時候我手中握著香,心裡則不斷催促神明趕快吃,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我蠻不尊重的。
大概再大一點,大概國一、二的時候,我很排斥出門拜拜,那時候的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屁孩。那時候的我拿著香的時候,我會跟神明討論說能不能跟廟方討論一下應該要及禁止拿香全部改成手拜拜,這樣才能阻止全球暖化。或者根本沒有在想些甚麼,而是偷偷把兩個香互碰,讓一根可以把另一根的中間燒斷,或者是偷偷用嘴巴把黏在香頭的灰燼吹掉,是不是超皮的呀!?
再來時間又過去了 1~2 年,那時候是個青澀的高中生,剛好喜歡上生活中各個相處的女生,在點香的時候都會特地跟神明講說我喜歡班上的那個 XXX 可不可以請神明幫我一下。有得時候在那年的時候成功了,隔年過年就會特地跟土地公道謝,感謝他讓我能跟喜歡的女生在一起,又或者是跟神明抱歉,跟他說我已經喜歡上了另一個可愛的女孩,想請神明一定要幫我忙,而且每一次都說這是最後一次了。
然後時間又再一次的加速了,默默的,我好像也快要出社會了,昨天我一樣像是前幾年一樣我出門去拜拜,我們幾乎每一年都會去一模一樣的地方拜拜。我們每一次都會去家附近的土地公廟拜拜,感謝這一年來土地公讓我們可以和往常一樣繼續平凡也平安的活著,喔對還有我會跟土地公說我喜歡誰,然後我還會跟他說她住在哪裡,請他幫忙轉告那區的土地公幫忙。
再來我們會去另一個比較大的廟,會去那裡的原因是因為家中阿公曾經在蓋的時候捐了錢,所以每年都會回去看看刻在牆上的名字。第三間廟比較遠,具體為什麼每一次都會去那間也已經忘記了。
我剛剛站在那間廟的神明面前,這一次我想起了我的阿公和阿嬤,這次我想起那些一直以來都待在我身邊的家人,想不到到了 21 歲的時候才想起有你們的陪伴是多麼幸福的事情。你們看著家裡的兩老一天天的成長,從一個帥氣、美美的樣子到現在反而顯得有點老氣,好像時間就在沒有意識到清況下緩慢且迅速的消逝了。
但是我卻沒有意識到,直到我在大掃除的時候翻到了阿公你的日記本,明明阿公根本不識字,但是卻自己努力記錄下自己身命中僅存的歲月。這時候我才知道,我一直以來根本就不是在跟神明對話,是在和那些已經無法再見的你們說,我現在過得很好,不知道你們在天上過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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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抱了我最愛的爸爸和媽媽,從出生以來,我們的距離就變得越來越遠,從你們身上到你們手中到現在我們已經相隔兩地,但是愛你們的心卻無時無刻都貼在一起。